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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今年56歲,剛卸下教授與工程師職。
多年國內外職場的勞碌奔波,正想在入五十好幾時,為自己而活,盡情地做一些過去想做,但礙於現實環境而無法專注成行的事;特別是一直夢寐渴求的,盡情沈浸在藝術及大自然之美。退休後,我的生活重心大多擺在重拾畫筆,攀爬南北大山,賞鳥、賞蝶。大體來說,我的退休生活是充實、健康、豐富、滿足的。
左右)視野變窄,更何況我一直都定期檢視我的眼壓、其測量結果,眼壓值也均在正常範圍內。
得知自己可能失明的事實後,幾乎夜夜惡夢,經常半夜驚醒後不能再入眠,眼睜睜的反覆思索白天所想像的可怕未來至天明。如此焦慮不安的過了好一陣子;我告訴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,必須振作起來,姑且不論最終結果為何,絕不能如此輕易被擊倒。重整思緒後我決定:盡可能的充實自己在青光眼這方面的知識,讓自己得到最適當、最佳的醫療;即使最終仍躱不過失明一途,也要盡可能延遲那天的到來。珍惜目前所擁有「光明」的分分秒秒,善待及善用它們,萬不可浪費在自艾自憐的抱怨中。
研讀了一些國內外的文獻後,我對自己的青光眼有了某種程度的了解,包括:我的青光眼是所謂的「正常眼壓性青光眼(Normal Tension Glaucoma)此時我心中重現了一束曙光但也產生了兩個疑竇:我的眼疾已經是這麼的嚴重且有其他醫療方式,為何沒有醫師建議採取手術等更積極的治療方法?我的眼壓是正常的,降低眼壓能解決我的問題、使我的眼疾不再惡化嗎?
呂大文博士是青光眼的專家,是國內少數對「小樑切除」及「濾過管」手術經驗豐富的醫師,他的妙手治癒了很多瀕臨絕望的青光眼病患。我決定找尋他的治療。
我的病情已不適用單用藥物治療、必須配合手術才能有效的控制眼壓。眼壓並非是定值,而是隨時隨地都在變化;因此「正常眼壓性青光眼」的治療也是儘量使眼壓值及其高低變化的不穩定性降低,以減少或避免視神經的傷害。呂醫師的果斷及明確回應給了我很大的信心。毫不猶豫的,我決定了立即進行「小樑切除」手術。
天以便進行手術及手術前後的檢驗和觀察。手術完後我的眼壓有明顯下降且趨穩定(手術前眼壓 14~20 mmHg)。
個多月的日子,腦海裡一直盤旋三個問題:我到底還有多少「有眼」的日子?如何才能延長這些日子?一旦我完全失明後,下一步該當怎麼走?第三個問題非本文意旨,在此略過。至於前兩個問題的心得及經歷如下,希望能提供讀者參考::
1) 多諮詢眼科醫師,也可以多搜集研讀相關的知識(國內外中英文網站或呂醫師的網站有詳盡介紹與報導)幫助了解病症,減少因”所產生之恐慌或錯失治療良機。
3) (試行錯誤)的空間,所以說,找對能勝任的醫師是治療成功的根本之鑰。
4) 保持愉快心情(即便有些困難),在不影響病情的前提下多運動,讓自己的身體處在最佳狀況以面對可能需要的手術及手術後恢復。
青光眼既然是如此一個在發病前無痛、無癢、無預警,且一旦察覺時幾乎都是已到無法挽救的地步,台灣有近二、三十萬的青光眼未爆彈患者,我呼籲政府、醫界人士、或相關民間團體對此疾病的定期檢查及預防多做宣導。值得在此一提的是,一般人有兩個錯誤的觀念:(一)年長者才會得青光眼,(二)眼壓高才會導致青光眼。因此,我認為在宣導的內容應強調「定期檢查的重要性」,「青光眼的檢查需由眼科醫師依其專業執行,光檢查眼壓是不夠的」。
2) 呂大文博士絕對是此領域的頂尖姣姣者。住院期間及每次門診時都看到呂醫師從早上八、九點看到晚上八、九點,病患都是上百加上好幾十人。除了欽佩他的敬業、對他的辛勞感到心疼外,真希望台灣能多培育他這樣的人才,幫他分攤工作,造福罹患青光眼的可憐病人。